着它晃来晃去，看了半天，他突然觉出一丝不对劲，那金光中心竟似包裹着什么东西。

　　孟怀泽扭头看邬岳，小声问他：“那里面包着什么东西？”

　　邬岳原本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孟怀泽，闻言眸色微变，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。他伸出手，那内丹便乖顺地离开孟怀泽身边，在邬岳的手心中缓缓落下。

　　光华渐渐敛去，露出其中包裹着的一颗珠子，莹润如玉，绕着金光，华彩斐然，精巧至极。

　　孟怀泽睁大眼，感叹道：“原来内丹长这样……”

　　邬岳突然收拢五指，将那珠子攥进了手心，他松开孟怀泽躺回床上，一只手背在脑后，另一只手又将内丹抛回空中，光华随即又起，中心的那颗珠子霎时又被金光拢聚其中，看不见了。

　　“不，”邬岳淡声道，“它不是内丹。”

　　“什么？”孟怀泽一愣，猛地爬起来，看着邬岳，震惊道，“难不成这内丹被人调包了？”

　　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摁下自己的胸口，摸到上面才惊觉自己没穿衣裳，他的衣裳已经被邬岳用来擦两人身上的脏东西了，孟怀泽有些羞臊，红着脸又缩回被窝中，只露着一个脑袋在外面，小心翼翼又紧张万分地问邬岳：“不会还在我身体里吧？”

　　“想多了，”邬岳道，“它不是内丹，却也是我的内丹。”

　　孟怀泽听迷糊了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　　邬岳没吭声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半空中的那颗内丹，金光映入他的金眸中，令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。

　　汜减zcwx.org汜。孟怀泽感觉出来什么，他停了一下，假装无事地笑道：“那要不，就还是先睡……”

　　“差不多六百年前，我和呼牢打架一路打到乌羽泽，”邬岳却突然开了口，“那时我刚刚成年，妖力很弱，在呼牢身上占不到什么上风，最后被呼牢一把捏碎了内丹。”

　　他的声音无甚波澜，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，孟怀泽却听得呼吸几乎都停了。

　　“内丹，”他轻声问，“你不是说很重要吗？”

　　“很重要，”邬岳道，“对妖而言，妖力全牵系于此，没有倒也能活，但在妖界，妖力低微与死无异。而且，几个月缠斗下来，我那时候也受了很严重的伤，内丹一碎，性命立时不保。”

　　邬岳说得随意，其中的惊心动魄与锋锐血腥却穿越漫长的时空，逼近孟怀泽的眼前来。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邬岳，邬岳却并没有看他，只是看着半空中的内丹。

　　“之后呢？”孟怀泽问。

　　“乌羽泽地处妖界最东境，是蛮荒死地，千万余里生灵灭迹，”说到此处，他顿了一下，随即才慢悠悠地接道，“我很幸运，我遇到了一个神。”

　　“神？”孟怀泽重复了一遍这个字，上一次他听到这传说中的存在，还是在雪招那里，他轻声问道，“是他补好了你的内丹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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