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已经做的很好了,可事实上远远不够,所有平静的表面只是在那个人的用心经营下。
楚恒慢慢走到桌前,翻开一侧整齐的画纸,坐下来,一一看过去。
是照片。
而且不止一张。
从他少年开始,意气风发,到如今成熟稳重的模样,楚恒数了数,一共六张。
还有他睡着的样子,又丑又憨,还流着口水,十分滑稽。
都被这个人保留了下来。
至于临摹的——
这个人生活习惯极好,十分爱整洁,楚恒翻找了一下,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方宴临摹的纸张。
足足有三指厚的一叠。
大多是一些半成品,有的寥寥几笔画坏了,那人便弃掉,重新开始,废纸也不扔掉,反倒细致的搁在一旁,久而久之,就叠成了一小摞。
楚恒扒拉了半天,才找出几张完好的小像,笔触细致,技巧稍有不足,显得生疏了些,也不知道那个人练了多久。
最后几张,线条便显得流畅多了,根据玛丽公主所言,很显然……后面这几张,跟前面几张的画法大不相同,必是玛丽公主教的。
楚恒呆呆望着,满心酸涩。
“其实,我也可以教你呀……”
他别的事情不行,唯独在画画上颇有天赋,也因着自小生活在外面,与万物作伴,缺少父母长辈的束缚,活的自由自在,无忧无虑,因此作画的境界上便也少了诸多条条框框,更容易不断攀升。
“我的男人怎么还用从旁人那里学,”楚恒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,瘪了瘪嘴,有些不高兴,“我教就是。”
吴晟好笑,敲了敲他的脑壳,“别忘了,你也是我教的。”
“玛丽公主呢?”楚恒又端详了一下笔法,觉得有点眼熟,虽然生疏了些,但隐约能看出吴晟独门技艺的影子,“不会……她也是你教的吧?”
吴晟挑了一下眉,反问道:“你怎么一副这么惊讶的样子?难道我不能教她吗?只是曾经做过她一段时间的老师而已。”
楚恒看上去呆呆的,嘴巴张成了“O”型。
吴晟还真是桃李满天下呀!
“我要睡觉了,你走吧!”
楚小恒收拾出来一堆画纸,抱在怀里,骨碌碌就滚去床上,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,瓮声瓮气的下逐客令,“困死我了……”
可不是嘛!昨个儿一夜未睡,但先前神经紧紧绷着,觉不出困意,现下看到这些简陋的画,不知怎么,心神就渐渐松了下来,困乏席卷而过。他必须坚强,必须镇定,现在是在艾慈,他们身边没有其他人,方宴也只有他了,所以他不能慌,不能乱。
吴晟好笑地摇了摇头:“那你睡吧!我先出去,不会离开王宫,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两人多年情谊,楚小恒闷声应了一下,自然是也不客气的,整个人扭呀扭呀,抱着被子一起拧成了麻花。
真像是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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