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上课，下午照例去餐馆兼职，店里没有多少人，同事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悠哉悠哉地偷懒，而是边发消息边叹气。
这模样一看就是有心事。
赵玉瑭把包放在一边，换上店里的工作服，顺口问了一句，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同事正等着人问呢，赵玉瑭一搭腔她就忍不住把心里话都吐出来，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。
“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表妹，我可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联系不上了，她现在正在医院重症病房躺着呢，我小姨他们都愁坏了。”
赵玉瑭手上动作一顿，她虽然已经猜到联系不上的这个姑娘有可能出事了，但听到同事这么说心里还是悚然一惊。
“她生什么病了？”
“不是生病，”同事愁容满面，“是车祸，她那天放学一直没回家，我小姨正要出去找人，就被通知她出车祸被送到医院了，据说是伤到了脑神经，所以一直昏迷不醒。”
这事儿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场不幸的意外，并不会联想到其他的，赵玉瑭心里虽然猜测这事儿可能给游戏有关，但没有证据没法儿确定。
同事回了条微信消息，对赵玉瑭说，“今天店里没什么人，我想早点下班去医院看看我那表妹的情况。”
赵玉瑭紧跟着说，“我和你一起吧，反正我也是闲着，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。”
同事被这件事打击到，心不在焉，也没觉得赵玉瑭一个陌生人主动要求去看她表妹有什么不对，顶多是觉得她比较善良，点点头答应了。
去医院的路上，赵玉瑭买了点水果，到那里之后才发现同事的这个表妹最多也就十六岁，年纪很小，躺在病床上毫无意识，但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外伤。
女孩父母在跟同事聊天，声音饱含痛苦。
“不知道怎么回事，那车祸其实不严重，小颖身上就一点皮外伤，但好像脑袋伤得很严重，一直醒不过来。”
赵玉瑭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孩，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她摔碎的手机，已经无法开机了，所以电话也一直打不通。
“阿姨，”赵玉瑭声音很轻，像是闲聊，又像是安慰，“小颖最近是不是在玩一款全息游戏啊？”
女孩妈妈的眼神茫然了一瞬，像是刚想起来她指的是什么，点点头，“是，全息舱还在家里呢，这孩子说是自己抽中的，花没花钱咱也不知道，她天天回家就玩游戏，我那两天还骂她不务正业。”
“我也在玩这个游戏，是免费的，但是游戏公司要求要每天都得上线，不然就是违约，要赔钱的。”
提到赔钱，女孩父母的眼睛都瞪大了，明显焦虑起来，“那、那怎么办？小颖现在昏迷不醒，也没法玩游戏啊。”
赵玉瑭又问，“她是用手机玩的游戏还是用的电脑？”
“用的家里的台式电脑，她手机里不下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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