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还记得这么多。”
它看到祭台顶端，浓烟滚滚，把平台和师父都遮住。
“我到底是行走在兜率天？还是在祭台上原地踏步？”
漫天的迷雾中，又多了些微小的字符，多了些难题……倒没有真的很难，似乎是这黑胖古仙生前的疑惑？
白墨正奇怪，突然看到身旁的一群古仙纷纷笑起来，甚至弯腰笑出了泪水。
又走了许久，又换了几位向导，又破碎几位古仙。
但立马有第二位古仙走出来。
“下一段，我记得！”
“青月丹宫，陈皮，拜谢帝君！若有来生，愿为帝君结草衔环……”
看来都是有同样的遭遇。
说到这里，不止是他，跪倒一圈的古仙们，同时肩膀抽搐垂泪，却是讲到伤心处。
“我不知道为什么。
哗啦啦……
祭台碎片如雨般落地。
迷雾之中，竟然出现废墟，出现断壁残垣，出现断掉的柱子，出现干枯的池塘。
便在此时！
黑黑胖胖的古仙洒然一笑，便让出领队的位置。
它们都哭了！
一个个鼻涕眼泪的，飞扑到师父怀里，挂到师父身上，转眼间便把师父淹没进狐狸堆。
“继续说。”
中年妇女古仙呆滞片刻，便露出笑容。
旁边的圈圈胡感到害怕。
仙人们登上祭台，来到兜率天，被留在这里，带着无尽冤屈，被囚禁漫长岁月。
带路的古仙迷迷糊糊。
“这兜率天，根本就是个骗人害人的地方！
“有些人侥幸带些小药炉回去，也只是为了再骗更多人来，再骗来更多容器罢了。
真要取的话，哪些能取？
白墨不知道那是什么石头。
下一位领队去到最前面。
“我们要告诉帝君第二个秘密！”
实则都已经非常心虚！
“嘤嘤嘤？”
一尊丹炉是松石兽面！
而刚刚完成任务的黑胖古仙，竟是身形破碎成迷雾，彻底消散，融入到这茫茫迷雾里。
师父怎么还不出来？
“嘤嘤嘤！”
狐狸们排列成方阵，端坐着，一个个摇头晃脑，“嘤嘤嗷嗷”，装作诵经的样子。
白墨突然发现，之前的几位向导，都已经消失不见。
“唉？”
白墨安抚着徒弟们，掏出纸巾，帮它们擦眼泪鼻涕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记得路了，我最后记得，就是这里，但还没到那地方，还没到那最大的丹炉……”
“我脚下祭台摇摆了，不稳了，我也舍不得放弃！
“最终祭台坍塌了，我就再也回不去……我的容器也没能追回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带路的中年妇女古仙，站在迷雾中，摸索到断墙，又流出泪水。
“这兜率天，真的有很大问题。
“嘤嘤嘤？”
“嗷嗷嗷！”
祭台脚下。
“我摸到一堆丹炉！
“我看到有同行者，用容器捧走丹炉，退出兜率天。
“我用知识容器，把丹炉捧起来，但捧起之后，那丹炉，它把我的青铜容器，夺走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另一个方向的古仙，也在高声嘶喊。
白墨到现在，也还捏不准状况，便一直跟着。
“我们要告诉帝君第三个秘密！”
师父说，当祭台上崩碎的文字超过五个，就一定要开始敲打！
轻轻敲便好，不用太重！
“我们好像突然明白了！
“或许我们在这兜率天游荡，带着冤屈和执念，带着最后这段记忆，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吧！”
“帝君！”
这祭台还能撑多久？
“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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